最近忽然有一些幾會,
一個人坐很長很長的車,
我一個人在車上看書、聽音樂、看窗外發呆、睡覺,
或甚麼也不做。
彷彿回到了高中時候,
翹課在街上遊蕩的晨間和午後。
我並不是個愛孤獨的人,
有時卻也享受一個人的時光,
和別人在一起時,我總忍不住依賴別人,
如同游絲攀附的檞寄生;
可是我更害怕喧囂過後的失落,
所以有時,我寧願一個人走。
公車轉捷運,捷運轉公車,
我一個人可以設計出天衣無縫的路線,
我知道怎麼樣才能用到悠遊卡的折扣,
我知道哪裡有小說看、哪裡有咖啡賣,
書店和咖啡館,正巧是高中學姐校刊的主題之二,
之三是詩。
學姊啊,原諒我不愛懂詩,因為我不喜歡迷路。
我雖然漫無目的,卻不像阮籍,
我不要末路窮途,更沒有為亂世慟哭的胸襟。
我記得高三時翹課看的一部電影“Lost in Translation”,
過氣的電影明星、失意的女高材生,
相遇在異國風情的東京街頭,
茫茫人海、眾人相伴,卻仍孤獨。
當時我以為,我雖身在相同語言的台北,卻寂寞依然,
時空不斷收斂、隔閡卻越來越深。
修過一門叫“旅行文學與影像”的課,
他說旅行的定義是:不管繞多遠,最後仍須回到原點。
還有一首歌,叫“旅行的意義”。
在歷史的框架下,
我不得不用一個接一個的定義和註腳去推敲因果,
但在這只屬於我的小小旅行當中,
我不要它有任何重量,
它僅不過是我從此岸到彼方的連結,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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